一天,有一个老媪忽然到来,说是阿请她来的,老媪把一对香包送给于自怡,并说:“这对香包是你心上人自己做的。叫我拿给你,说看到香包,就像看到她人一样,聊且寄托相思之情。”
于自怡捧着香包,伤心地哭泣,老媪笑着道:“不要难过,话还没说完了呢。小一姐还让我对你说:要是有机会能够嫁你,她就忍着活下去,要是实在没办法嫁给你,她宁可死也不嫁他人。”
于自怡忍着哭声,道:“你和小一姐说,叫她不要死。我和他一无父母一之命,二无媒妁之言,岂可以一面之缘而耽误了她的终大事。”就叫老媪回去了。
接着,于自怡又听到张县令补海丰县令,带着家眷上任去了。又听到林某已到山东就任,几个月之内,就准备去迎亲。
看来,阿真的要和别人成亲了,自己是没有希望了,想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阿了。
当时,于自怡租房居住在城外,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一天晚上,二更天之后,于自怡准备睡觉了,忽然听到有人在敲门。
于自怡开门来看,见有两架车子停在门口。一个老媪站在门口,问道:“你是于郎吗?”
“是的。”
老媪转回去,从车子里扶着一位女子下来,准备进于自怡家去。
于自怡正准备问,老媪道:“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人。”
于自怡心里无比惊喜,带着她们进去。
老媪先扶着女子,先拜了于自怡的母亲,接着便让她和于自怡一交一拜,算是成了婚。
于自怡问道:“小一姐怎么能得到这里来?”
阿含羞不答。book.sbkk8.coM
老媪代替她回答,道:“小一姐听说林家已选定子来迎亲了,多次想自尽死了算了,说非你不嫁。家主不得已,便假托小一姐暴病死了,欺骗林家,又一边派我送小一姐过来,顺从小一姐的心愿。只是林某到处查访,难以掩人耳目,恐怕不妥当,你们只有迁徙到外地去,才稳妥。”
于自怡道:“我有亲戚,世代居住在墨地,只是路途遥远,我没办法去到到那里。”
老媪道:“车里的财物,足够你用来做路费了。”
于自怡家里清贫,没有其它多余的东西,立即收拾行李,请母亲上车,连夜就走了。
到了墨地,于自怡才和阿行夫妻之礼。
于自怡看阿,面貌还是原先一样,只是比原先妩媚得多。
过了三年,一次母亲的寿辰,摆下酒宴,给母亲祝寿,母亲吃过之后,就撤于自怡和阿回到房里去,又摆上酒菜,两夫妻自个儿饮酒说话。
阿问道:“假如我至今没有嫁给你,现在才想嫁给你,你大概会嫌我年纪大了,把我当破鞋一样扔掉吧?”
于自怡道:“就算你已三十多岁了,我仍然把你当刚成出嫁的女子看待。”
阿便不说话了。
于自怡看着她,道:“你不相信吗?我的心如就像太一陽一一样,什么时候,对你都是灼一热的。”book.sbkk8.cOm
阿道:“是这样,只是我不是阿。”
于自怡感到一阵惊愕,又仔细地看了看她,阿的神情深深印在他的心里,看眼前这位女子,面貌虽然一模一样,可是眉宇之间的神态,确实不像是阿。
女子道:“阿听说不久就要和林某成亲,便自缢了。我把她救下,并对她说:‘你不要死,你的心上人始终等着呢,你的愿望最终会实现的。’后来,林某的父亲死了,这亲便没有结成,等守孝期满了,而林某又病了死了。现今张县令因为海寇的事,被罢免了职务,闲居在海丰,正准备和别的人家结亲,你快去,迟了就来不及了。”
于自怡问道:“那你是谁?”
女子道:“我是狐女。羡慕你两人情深笃厚,因此,这样来成全你们。你要是去,我愿跟着你去。”
于自怡道:“这怎么行,你去不是更添乱吗?”
狐女道:“我虽然去了,但不让别人看到。”
于自怡就同意了她的话,立即驾车前去。
到了那里,就去拜访张县令,然后,便请媒提亲。
张县令十分欢喜,说很快就能答复。
原来,林某死后,有上门来提亲的人,张县令便去和阿商量。
阿道:“林某都不是我的丈夫,更何况是他人呢?”
母亲问她,说想嫁给谁?
阿坚定地说道:“除了于郎,我谁也不嫁。”
张县令道:“于郎知道你许配给了林家,已过去三年了,想他早已有妻室了。”
阿道:“要是这样,我宁愿终身在家,也不嫁人。”
母亲气恼地说:“我不会养你一生。”
阿道:“那我就剪了头发,去做尼姑,今生绝不辜负了于郎。”说完,早已泪流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