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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娜是野草,张可是家花。
片场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苏娜,可却没有人知道张可,因为苏娜是许风的情一人,而张可,则是只属于许风的独家记忆。
张可也是在另一个片场认识的,他记得,初见到她的那夜,她是朵带着体一温一的玫瑰,穿着黑色贴身礼服,有着水晶般盈润的嘴唇,五官一精一致无瑕,惹火的身材黏住了包括许风在内的所有在场男人的目光,许风一下子就陷入了一温一柔陷阱里,之后便是对美人的疯狂追求,终博得佳人一笑,得以攀上张可那张诱人的公主一床一。
如许风想象的,张可野一性一动人,动人到让他立刻放弃长久坚持的人生信条与之完婚。
可蜜月刚过,许风已后悔了,张可的疯狂。出乎他的意料,她嗜赌,输赢毫不在乎,用钱更是一掷千金的气派,眼见本不多的积蓄日渐减少,许风动了离婚的念头,美貌并不可以养活自己一辈子,人总是要吃饭的。
可每次一动这念头,她总像已看穿自己,一边把一玩着把尖锐的小刀,一边盯着他的下一体,冷冷地说:“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跟着发出一些像被困在瓶子里的怪笑。book.sbkk8.coM
于是,许风的那些豪言壮语便都给那冰冷的刀子和目光堵了回去。只是这怨气积在心里,如毒,总有一天会无意渗出。
半月后的某天,张可在片场出了意外,是被意外吊死的,可谁也不知,是许风偷换了剧情里那本是活扣的白续,换成了死扣的吊绳。
之后,他辞职去了另一家片场,在那里又认识了这个叫苏娜的女孩,外壳似张可般美丽妖娆,只是内在却比她单纯许多。
3
夜晚,苏娜边吐着烟圈边对许风说:“阿风……”
许风被压在她丰硕的肉一丘下睡得死沉,似乎没有听到,但眼睛却微微地动着,苏娜的一举一动尽落眼底。
他不知是自己最近神经恍惚,还是苏娜的确不大正常,自片场出现那条白绫,她就变得神经兮兮的,每日妆容惨白,嘴唇鲜红如血,上一床一时像是个欲求不满的野兽,就连原本娇一喘的声线也被一种怪异沉闷的“咯吱”声代替,那声音像是喉中骨头被敲碎,连绵不断。还有次,她甚至还带回一双古老的红绣花鞋,兴奋地给自己套一上,在镜前绕了一圈后。问他,“我美吗?”
许风有一种感觉,她正变成一个自己曾经熟悉的人。
许风想起这些就心寒,梦境日渐浅薄,睡的也越来越不塌实,竟隐约感觉到苏娜下了一床一,穿上拖鞋,走进厨房,然后就从里面传出一些古怪的声音。
许风好奇地翻身下一床一,赤着脚,如猫般移到厨房。
惨白的光下,苏娜正举着把刀割手上的一条发黄的白绫,每割下一段后,就拿白绫往脖子上套,却始终不满地呢喃,“怎么还是松了点……”
许风心里咯吱地响,趁苏娜上厕所的间隙,他抢起那段白绫呆立了许久,最终逃也似的回到一床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