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从没有像今晚这样大胆,他把灵宝紧紧箍在怀中,绝望地想要挽留。她伸手捶他,“我恨你,为何到现在才说,早去干什么了。” 她的手劲不大,他却听到了身一体里面有崩裂的声音,是他的心碎了。
天上一轮弯月,照得花园里郁郁葱葱的树木,无端生得寒冷。夜风吹来,树叶簌簌作响,似乎也在哭泣,这个晚上多么短暂,而他和灵宝的一爱一情像是那只在黑暗中绽放的昙花,刚一开放却又谢了,洁白的花一瓣散乱地落了一地。
神思恍惚中,她的脚步声近了,渐渐地又远了。他的心剧烈地跳动,等了几十年,他决心不再迟疑,找到她弄个明白。 book.sbkk8.coM
甫一出门,他身形踉跄,门槛何时被砌得这么高,好象要把什么东西关在里面似的。楼道里黑一洞一洞的,只有楼外的月光斑驳疏离地照进来,借着一缕清光,他摸一着楼梯扶手,慢慢爬上去。地上都是灰,寒风吹来,尘土飘扬,呛得他直咳嗽。
他喘一息地上了三楼,楼上房门紧闭,他视线扫了一圈,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糊模,仿佛电一影里的长镜头,把事物都斜拉变形了。
她究竟在哪里。
徙倚彷徨了一番,凭着记忆,带着焦躁不安,他试探地敲了敲原本属于灵宝家的木门。
只听得吱呀一声,门打开了,清香浮动,疑是玉人移步前来。他的目光落在了来人胸前那块刻有荷花鸳鸯的翡翠玉佩上,这是在那个离别的夜晚,他亲手为她戴上的,几十年了还是那么青翠欲滴。
“灵宝,真的是你。”他泪眼婆娑地望着那个清丽的人儿,“你还是那么年轻,我却已经老了。”
“你一点都不老,”她凝视着他,眼眸中光芒璀璨,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