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毕成的女人在房里听得楼下大厅里似有人声,便也开了灯,起床下楼看看。刚下来就见单友鲍的女人靠在大厅的沙发里哆哆嗦嗦,嘴里念念有词,忙关心道:“谭姐,你这是怎么了?”原来单友鲍的女人姓谭。
谭姐忙抓紧了鄂毕成的女人的双臂,警惕地扫视四周,两片嘴皮颤抖道:“小谢啊,屋……屋里有鬼!”
被唤作小谢的女人笑道:“哪有什么鬼呀!要是有鬼的话,咱们男人早就见鬼去了!”话才刚说完,门外就乓乓响,好像有人拿着大锤在敲门似的。
谭姐全身一紧,头皮发麻,颤声道:“来来来了!”
小谢只觉得两手臂被谭姐揪得生疼,甩开谭姐有些不耐道:“什么来了啊!”说着就朝大门迈去——
小谢想倒要看看这鬼有多大!门一开,什么也没有,小谢不由更觉好笑,转身对谭姐道:“我就说吧,哪能有什么鬼呀!”
谭姐却脸色煞白,一脸惊恐地望着小谢,眼儿都直了。小谢莫名其妙,举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问道:“喂!怎么了?谭姐!谭姐?”
小谢顾不上关门,忙走近谭姐,刚移动步子,就见谭姐嘴角溢出鲜血,直挺挺地倒在了沙发里。小谢这下真慌了神,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忙迈开步子要过去,脚下却被什么东西一绊,事实脚下的地板上什么也没有,但小谢依然倒了下去,额头撞在了茶几的一角上,鲜血直流,当场毙命。book.sbkk8.coM
第二日早上,单友鲍和鄂毕成带着一身酒气,准备回家时已日上三竿,深秋的阳光本是暖和的,但洒进车窗里的阳光却让两人觉得很是阴凉。
两人到家刚打开门,就被大厅的景象吓得愣了。鄂毕成看着小谢身边一滩血先回过神,忙扑了上去,喊道:“老婆,老婆!”他将小谢翻过身,抱起,只见小谢鲜血披面,带着哭腔一声大喊道:“老婆!”
单友鲍也早扑到自己老婆身边,只是看着谭姐嘴角的血渍,发白泛乌的脸和唇早就傻了。
鄂毕成伤心地问道:“单大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单友鲍这才回过神,面色黯然道:“我也不知道啊!”
“那现在怎么办?报警吗?”鄂毕成问道。
“报警?你疯了?!警察肯定首先就会怀疑我俩的。”单友鲍说道。book.sbkk8.cOm
“那怎么办?”鄂毕成其实是有几分心疼小谢的。
单友鲍边说边比划:“暂时就这样,反正她俩都是孤儿,咱就偷偷把她们埋了,要是别人问起,就说她俩去别的城市玩了。”
鄂毕成只得点头照做,两人用个大箱子把谭姐和小谢装在了一起,准备深夜开车运到山脚下,再抬上山给埋了。这一天的时间让二人觉得度日如年,但终究还是熬到了深夜,两人将装着尸体的大箱子扔到了轿车的后备箱里,这夜没有月亮,很黑,秋风簌簌地响。单友鲍油门一踩,直冲附近的一座山脚下。到了山脚下,停稳了车,车灯熄了,单友鲍和鄂毕成各自带上探照灯,朝四周望了望,见没人,两人就动作起来。
两人抬着两具死尸上山实在是累,深秋的晚上都已经大汗淋漓。两人找了块没有石头,尽是黄土的地,鄂毕成抄起洛阳铲就开挖,单友鲍也拿了铲子帮忙。这盗墓的挖坟掘墓简直小菜一碟,而且技术含量高。所以两人没费多少工夫就挖了个两米来深的坑,两人各自抹了额头上的汗,又把尸体抬起扔进了大坑里,把坑填平,已近凌晨三点。两人坐着歇了会儿,渐渐觉得风吹得冷了,都起身回了家。
这件事情也算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日子依然平静地流淌。但是三天后天邻村的一个汉子哭哭啼啼找了单友鲍,说他女儿突发心脏病去了,求他弄个火葬场证明。单友鲍和鄂毕成犯了难,那汉子的女儿年纪轻轻,三十不到,他们到哪里才找得到尸源呢?鄂毕成不敢答应,也劝单友鲍不要答应。单友鲍可不干,有钱不赚他可比死还难受,突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主意,但是也没立马告诉鄂毕成,只是答应了那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