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结束,我赶忙跑到她的座席,她却已经离开了。
当我去画室找她的时候,她就坐在里面,认真地画着塑像。
“你好。”
我笑着跟她打招呼。
“嗯,有什么事吗。“她的长发到腰,言语冷漠,看都没看我一眼。
“你喜欢tin。”我直言相对。tin是那个男生,我的男朋友。
她的笔钝了一下,说:“你知道吗,诬蔑的罪数可不轻哦。”
”今天你来了礼堂,在我到的时候从后门走了,小男孩是你装出来的。你的鞋上沾上了后台的闪粉,而且沾到了你的座席下面。还有,你的座席旁边有很多高一温一丝,而不是真发,就是你头上的这一顶假发,你因为时间太赶,随便带上了假发来了演出,期间一直不断地调整着假发的位置,所以会让假发掉落的很多。”
她的嘴角开始往两边提拉,我看到眼泪滑一到了唇畔。
“我们是青梅竹马,他明明明白我的心意,却一直玩一弄着我的感情。”book.sbkk8.coM
“我生病了,癌症晚期。化疗让头发掉光了。他知道后再也没有理过我。”
“我想报复他,在我走之前。”
“要让他名声败坏,要让他一交一往过的人都出人命。”
“这样就再也没有人敢跟他在一起了。他是被诅咒的。”
“我是借用了学校的鬼故事,这样大家就更会人心惶惶,确定是只要跟tin一交一往就会得到诅咒。”
“我朋友是被我从山坡上推下去的。声乐部的女孩子,我把她的礼服内衬裁开了一个小口,穿的时候不会发现异常,登台后,几次的深呼吸就足以把钢骨挤一压出插一进身一体内脏。那个系花,我知道她每次练琴都会把风扇开的很大,我就把螺丝全部拧到了最松,这样当风扇转了一定圈数的时候,就会掉落。表演系的,我…”
她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说着。
“既然被发现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她笑了笑,在我站起身之前,喝下了一瓶氯化钠。
我在画室里站了很久很久,才把录音笔关掉,走出了画室。
不知不觉走到了坡下。世界上果然没有鬼啊,我自顾自地笑了笑。
突然,我瞥见了山坡上有一抹火红。
一个人。
一个穿着红衣的人。
一个乘着红伞穿着红衣的小男孩。
我们的眼神对上了。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涌一向了头脑,嘴里发出了不受自己控制的颤音。
”啊——————“
”砰!—————“
一辆车把我撞到了,意识飘散的时候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清脆又利落。
录音笔在车轮下碾个粉碎。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