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美准备伸手去摸枕头下的电话来看个究竟,可小一美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全身处于僵硬状态,除了头部可以来回扭一动外,其他部位无论怎么用力就是不听大脑的支配。虽然小一美平时睡觉的时候经常会出现这种‘鬼压身’的情况,但她却不能一习一以为常,毕竟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寝室里其他两位室友均匀的呼吸声在室内回荡着,小一美转着眼睛在寝室里来回的看着(当时应该是下半夜了,而且东北的冬天一到夜晚外边就特别的黑,伸手不见五指,所以室内也是漆黑一片)。小一美清楚的看到了室内的所有摆设,视线虽说不比白天,但跟开着灯看的感觉是一样的。小一美一阵纳闷,心想难道今天管理员忘记拉闸了,或者因为圣诞节而没有拉闸?
枕头下的电话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打斗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叫一声和一个男人愤怒的叫骂声。小一美想将电话关掉,可身一体就是动不了。她仰着头看着房顶,突然感觉有一个影子正在寝室里走动,只是一晃便不见了。小一美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扭了头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裙子的女人面对房门,背对窗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小一美以为是室友,就准备说话,可喉咙里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发不出任何声音。小一美的心理一阵恐慌,看来又粘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小一美死死的盯着门口的白裙子女人,但那女人仍旧一动不动。突然,枕头下的电话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是一阵阵的呻一吟声,那声音凄惨无比,让人听着有种莫名的恐惧,甚至会有种想自一杀的想法。而就在呻一吟声过后,门口的那个白裙子女人突然动了起来。她转过身,在寝室的过道上来回的走动着,从门口走到窗户,再从窗户走到门口。这样走了大约五分钟后,小一美的后背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那感觉就像有很多针在同时的刺进自己的皮肤里。book.sbkk8.coM
白裙子女人停住了脚步,走到了与小一美对铺的室友的一床一头前,弯下腰,看着那位正在熟睡的室友。看了一阵后,在那位室友头顶的书桌上拿起了一把梳子,然后侧着头,疏起了那长长的头。小一美当时是目瞪口呆,那女人的头发!!!根本就不是头发,那是由许多手指粗的绳子组成的。白裙子女人似乎察觉到了小一美那惊骇的目光。她一愣,并没有转过身,而是一边梳头一边缓缓的向小一美这边后退,那动作流畅舒缓,就像是站在了机场里的传送带上一样,慢慢的移过来的。而她手中梳子的动作却越来越快(用东北话来说,就是使劲儿的叨着头发)。整个过程白裙子女人没有回一下头,只是背对着小一美,急速的梳着头。梳着梳着,她的腰部猛的向后弯曲下来(小一美卧一床一的方向),伴着清晰的咔咔声,仿佛身上的骨骼正一点点的碎裂。小一美很害怕,她想向一床一的里侧靠靠,不然这白裙子女人再继续弯腰就是碰到自己了。可无奈小一美根本就动不了。眼见那女人的头就要碰到自己了,小一美害怕的闭起了眼睛,死死的闭起了眼睛,生怕被扒一开的那样闭起了眼睛。
骨骼碎裂的声音消失了,枕头下的电话通话声也没有了,一切又平静了下来。小一美等了半天,见没有声音才慢慢的将眼见眯出一道缝儿,偷偷的向寝室里看去。book.sbkk8.cOm
这一看,魂飞魄散。白裙子女人已经站到了寝室中间的过道上,脑袋已经后仰到大一腿弯儿了(这个动作如果不是腰部特别柔韧的人很难做出这个动作),绳子般的头发垂到了地上,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小一美。小一美当时吓的差点背过气去(直到她今天回忆的时候还特别的害怕,一个劲儿的和我说,那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人),她又重新的闭起眼睛,心想无论怎么样,你一爱一咋咋地,我就是不睁眼了。虽然心里这么想(也特别的害怕),但小一美还是在闭了一会儿眼睛后又悄悄的睁开了。闭着眼睛她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白裙子女人不见了!小一美把寝室的各个角落都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白裙子女人。就在小一美仰面长叹一口气的时候,她的眼睛猛然发现那个白裙子女人正垂在房顶,向下仰着头,一脸诡异的笑容盯着自己。小一美惊恐的张大了嘴吧,可就是喊不出来。她又死死的闭起眼,心道,这回真不睁眼了!
过了不知多久,小一美就感觉自己脑袋一阵眩晕,接着就睡着了(小一美说,那绝不是正常入睡的,因为睡前的前一秒自己还很清醒)。就在小一美睡着的时候,她模糊的听到寝室里有好几个人正在来回的走动,一边走还一边吵架。又过了不一会儿,小一美又听到在自己的头上有一个男人正在打呼噜,那声音异常的响,跟打雷似的。小一美想,自己头上是另外一个女生,那女生根本就不打呼噜,再说,这呼噜声分明就是一个男人的呼噜声啊!
后来小一美实实在在的睡着了,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等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两个室友正在一旁议论什么,见小一美醒来便问道:“小一美,你昨晚起来梳头了?小一美一听,浑身一颤,她盯着两个室友说:“没有,我没起来过。”
两个室友面面相觑,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