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没想到耿校长竟把它分给了陈全
晚上,古安生到家已经8点多了,妻子把皮箱摆在一床一上,正在往里面一件件的放衣裳,见古安生进门,便告诉他明天要到北京去出差,古安生随口应了声,他的妻子在一家洗衣粉厂做销售经理,负责华北片区的市场开拓,每个月总要在外面跑十几天,结婚八年来他早就一习一以为常了。
默默吃过晚饭,他缩在客厅的沙发里,跟妻子一起看那部叫《奋斗》的连续剧。
他不是真想看电视,身边有个人令他觉得心里踏实。电视闹哄哄的,也是个壮胆的好东西。
他问女人:门锁好了吗?
女人正看到高兴处,眼睛不离开电视恩了声。
古安生觉得心里慌张,隔一会,他就下意识的回头看一眼背后的一陽一台,他生怕隔着玻璃猛的看到黑糊糊的一陽一台里一动不动地站着那个女孩。
没有女孩,只有几件晾晒的衣物,疑心生暗鬼,古安生这样责怪自己。
电视很无聊,无聊不是最大的罪恶,最大的罪恶是虚假。古安生打了几个呵欠,他感到了一些困倦,靠在沙发上沉沉睡去。book.sbkk8.coM
等他迷迷糊糊地的醒来,他惊奇地发现房间里居然静悄悄的,电视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了,他看到他的妻子坐在旁边的另一个沙发上,上身前倾,眼珠一转一转的,不知道在看什么。在日光灯的照射下,她的脸有些失真。
古安生翻身坐起,他伸手一搓一了一搓一紧皱的脸,问:几点了?怎么把电视机关了?你在看什么?
他看到妻子扭过头,把一根手指竖在嘴唇上,紧张地说:嘘,别说话,我听到屋子里有声音。
古安生的心骤然一紧,他马上竖一起了耳朵。
石英钟的指针在嚓嚓的走,像一只手在摩一擦着打火机的滚轮,但除此之外,古安生没听到别的声音。
“哪里有声音?”古安生的语气里已经有了责怪的味道。
女人左右看了看,她忽然压低了声音,她说:不光有动静,这房子里除了我俩,好像还有一个别人。
古安生的头发都要站起来了。他跳起来冲着他的妻子吼道:大半夜的别一胡一说八道。
女人委屈地说:我没有一胡一说,我真的感觉到了,要不你去找一找。
古安生听从了妻子的建议,他小心翼翼的把厕所和厨房都检查了一遍,回来之后他理直气壮起来,他斥责他的妻子说:你神经病呀,只有你和我,哪里有什么别人。
他的妻子定定的望了他一会儿,忽然露出了古怪的微笑。古安生听到她用小女孩的尖细嗓音细声细气的说:古老师,你没认出我吗,我就是那个别人啊。
古安生大叫一声醒来,明亮的灯光晃得他的眼前一片缭乱,她的妻子探过身一体关切的询问他,怎么啦怎么啦,你做噩梦了?
古安生撑起身一体,抹了把头上的冷汗,点点头,他有气无力的问他的妻子:你再去看一眼,门有没有锁好。
这一一夜他没有合眼,直到渐渐亮起的晨晖暂时拯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