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药减肥很恐怖
减肥效果:忘却的记忆
减肥人:夏霏
减肥过程:
我瘦了。从我开始服用安眠药开始,体重便直线掉落。原本只是为了治疗睡眠障碍而服药,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副作用。每当我一站上体重机,发现自己的体重又往左移了一格,便觉得心情也轻一盈了起来。
就连小孩和同事也惊觉我的改变。
“一妈一一咪,你是不是都没吃饭?肚肚都扁扁的了。”孩子胖嫩的小手环抱着我,贴心地问起我的健康,我心里一阵甜蜜。
我拍拍他粉嫩的小一脸颊,“闵家,一妈一一咪这样比较好看啊。你不觉得吗?”
闵家摇摇头,“不觉得,一妈一一咪以前肉肉的,比较好抱。”
我听着可一爱一的儿子说着童言童语,鼻腔却起了酸意。这句话好熟悉,闵家的爸以前也常这么对我说。
“我最一爱一你丰一腴的样子了,抱起来好舒服。”还没有大学毕业,我就嫁给了比我大好几岁的他,新婚时,他总这么说。
然而,昔日抱着我的那双手,却在我生了儿子后,去搂了其他女人纤细的腰肢。被我发现那天,他竟然只丢一了一句话:“我不是故意的,要怎样随便你啦!”
我气到不可自抑,然而低头看见自己产后更显臃肿的身材,意识到自己除了是对方配偶栏的三个字外,这场婚姻,我已经没有任何筹码。
于是,激烈争吵后,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我的名字,带了儿子,离开他。
离开他后,我决定回学校完成我的学业,但是因为荒废了好几年,我已经落下了好多课程,压力之下,我失眠了。医生为我开了份量很重的安眠药,我从此夜夜好眠。我不再想起他那说着甜蜜谎言的模样,不再想起他那蹙着眉头一脸嫌恶的嘴脸,也不再为学业发愁。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孩子是我的一切,只要孩子陪在我的身边,我可以丢掉整个世界。
我每天按时服药,睡眠障碍渐渐得到控制,体重也变得越来越轻一盈。一个月后,我回到医院复诊拿药,医生非常震惊我的改变。book.sbkk8.coM
“一个月瘦了十二公斤?这不正常,我建议你停药。”医生说。
我坚决地抗议,“不!我一定要吃药,我不想再回到当初一夜夜失眠的困扰。”
“不然,我把剂量调低,因为这样瘦下去你的身一体会不堪负荷的。”
我接受了医生的意见,将低了30%剂量的新安眠药带回家。服用新药的第一天我做了噩梦,我在梦里被闵家的爸爸紧紧抱着,几乎窒息。我惊醒,一身冷汗,看着枕边的儿子熟睡的小一脸,怕吵醒他,便又倒头睡去。一整夜,同样的噩梦不断重复,第三次惊醒时我不敢再睡,便坐在一床一上发呆,直到天亮。
“医生,那新药不行。我昨天吃了一直睡不好,还做噩梦。”
“那可能是身一体的抗药一性一发作。你之前的剂量太高,所以现在吃减量的药会不适应。你要不要再多试几天?适应一下新药再说?”
我默默接受医生的建议。回家后,连用几天新药,噩梦还是不断纠缠一逼一我失眠。我睡眠的时间已经被学业压缩得所剩无几,现在又得被失眠和噩梦剥夺睡眠的权力。我气得回头找医师,口气强烈地要求他换回原本的药剂,医生讷讷地答应。
当晚服药后一觉到天亮。鬼大爷book.sbkk8.com
更棒的是,我的体重又下降了一点。
“韵凡,你最近在吃减肥药吗?”同学小蝶问。book.sbkk8.cOm
“没啊。”我轻松地说,愉快地看着课本。
小蝶羡慕地看着我,“你瘦得好快,好离谱啊。”
我嘿嘿两声,没告诉她安眠药的事。
“你现在连走路的脚步都不一样了,变得好轻快喔。自从你离婚回学校后就没看你走路这么轻快过。”小蝶神秘地凑近我的脸,“说,是不是又谈恋一爱一啦?”
我摇摇手中的笔,“没这事。我现在的一爱一人只有学业和我儿子。”
“哎哟,真恶心,亏你讲得出来。”小蝶知道我的个一性一,如果不想说的话,再怎么一逼一也不会说,便讪讪地返回她的座位。
说起我儿子,还真不是普通的贴心。离婚后跟了基本没有收入的我,不但一句怨言也没有,还自动自发地做功课,帮忙做家事,能够拥有这么贴心的孩子,应该是我这段失败的婚姻中最大的收获。
“宝贝,你一爱一不一爱一一妈一一咪?”
这是我们每天起一床一固定的招呼语,我可一爱一的儿子总是睁着惺忪的睡眼说:“闵家最一爱一一妈一一咪了。”
这句话足够带给我一天的元气。
离婚满一周年的那天,我也顺利毕业了,带儿子去高级餐馆庆祝自一由周年纪念。儿子开心地切着肉排,手执刀叉的模样和他爸爸一模一样。我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再想起他。他已经离开我的生命了,我不该再想起。
用完愉快的大餐,我牵着儿子的手散步回家。
“好吃吗?”我低头问踢着石头的儿子。
“嗯。”儿子灿烂地笑开,用力点头。
这一年学业忙碌加上服药,我已经比当初他外一遇的狐狸一精一还要苗条。我自信地牵着儿子在路上走着,即使现在再见到他,我也可以很骄傲地睥睨他。毕竟,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
“宝贝,你好久没见爸爸了,都不会想他吗?”
儿子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一妈一一咪,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跟爸爸好久不见,都不会想爸爸吗?”
儿子伸出肥嫩的手指,指向我的身后,“一妈一一咪,爸爸不是一直抱着你吗?我们每天都在一起啊!”
我低头,看见自己的脚跟正在飘浮。
霎时,我想起离婚的那天,我手持卸肉的利刃,在他身上不断地,不断地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