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早期,一对叫艾瑞卡和朱莉的姐妹,她们在参加一些神秘的宗教集会后声称她们恢复了长期受到压抑的记忆,控诉其父对她们进行过一性一侵犯、乱一伦甚至鸡一奸一。她的父亲保罗自然否认这些莫须有的指控。在漫长的调查过程中,保罗被关在一个狭小的单人牢房一中,灯光从不关闭……这时,监狱牧师和几名一精一神分析师开始引导保罗,让他挖掘出“内心的恶魔”。
保罗开始承认这些指控,并提供了大量犯罪的细节。但这些细节与艾瑞卡姐妹的说法不符,随后的调查中也没有发现任何证据。
艾瑞卡姐妹和她们的父亲保罗都是被有心之人给催眠了,他将这些“事实”通过心理暗示和引导,让两人深信不疑,堕入这个梦境无法自拔。现实中的记忆都可以一操一纵,梦境自然也可行。
“人的意识就像一汪深潭,如果真的有鬼,那鬼八成就住在那里。”赵国梁说道,“催眠师最脆弱的时候就是在他正催眠他人时,他需要完全放松敞开内心,这也是他内心最缺乏防备的时候,他不能受到一丝打扰。那天晚上有人出殡,哀乐和哭声一起在窗外响起。”赵国梁说,“本就心中有鬼的吴长生怕了,哀乐带来的恐惧、杀人的兴奋、报仇后的得意……这些情感超过了他承受的极限,他错把梦境当作现实从而自首了。”book.sbkk8.coM
郑郝看着远处的吴长生:“害人终害己,他也算是受到惩罚了。”
他们不再言语,一起离开了病院。
陈琳和何自达分开后就再也没有做过噩梦,只要他们保持单身就不会受到梦境的一騷一扰,一旦寻求伴侣噩梦就会重临。这两人也许只能形单影只地活下去了,这或许是背叛的报应。
郑郝退休了,他买了一些水果去看望吴长生,却被告知吴长生已经转院走了,是一个神秘人物替他办的手续。没人知道吴长生去了哪里。
那天他们走后的事,当然也无人知晓,吴长生见没人再关注他了,他就抢了身边一位老人手里的橘子。慢慢剥一开果皮,饱满的果肉在夕照下呈现炫目的猩红,吴长生往嘴里丢一了一瓣果肉,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沉浸在这份甜蜜中。
香炉中的沉水香烧到正好,醇厚的香气弥漫开来,一丝丝地往人鼻孔里钻,故事混在香气中仿佛也带上了特殊的韵味。
“所以说到底什么是现实,什么又是梦呢?”银灰色面具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庄周梦蝶,醒来后,不知自己究竟是庄周还是蝴蝶了。”男人吃吃笑道,“你们这些坐在台下的人,说不定一发梦才知道此间是一场梦,而你们不过是犄角旮旯里的虫豸。”
台下零星地发出些笑声。
大家都等着他的下文,谁知,他却一动不动了。戴鸭舌帽的工作人员走近听到了他平和的鼾声,原来他已经睡着了。工作人员将熟睡的男人搬了下去。
老板和老板一娘一携手上台。
他们二人笑容一致,对大厅内所有的客人齐声道:“再次欢迎各位光临‘丰都旅馆’,下次,将会有新的面具人给大家带来更为离奇诡异的,并且是亲身经历的中国怪谈故事……”
“哧”的一声,炉子熄灭了,客人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