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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知识库 · 周末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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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的狐狸尾巴(3)

3、那个人出现了

古怪的哭声一直在袁鱼肠的耳边回响,挥之不去。

他出了门,来到食堂。

只有李无帽一个人在,其他人也许还没起

袁鱼肠打了饭,坐到李无帽对面,先说了几句闲话,终于忍不住,说出了磁带里莫名其妙出现的哭声。最后,他问李无帽:“你说,哭声是哪里来的?”

李无帽看着门外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话的时候很少正视别人。

袁鱼肠压低了声音说:“我觉得可能是有人趁我去厕所的时候,溜进我那屋,录下了哭声,还说了一句话。”

“可能是。”

“应该是剧里的某个人干的。”

“你怀疑谁?”

袁鱼肠没说话。现在,他的心里还毫无头绪。不过,他坚信这件事经过了周密的安排,不管那个人是谁,肯定没安好心。

“你听磁带的反面了吗?”袁鱼肠问。

“听了。”

“什么内容?”

“大都是些杂音,听不出什么。”停了停,李无帽又说:“似乎是一段评书。”

“我也听出来了,是评书。我还听出了几个词。”袁鱼肠兴奋地说。

“什么词?”

“包拯,青蛙,水井。”

李无帽沉思不语。过了一阵子,他说:“应该是《包公案》里的一个故事。说的是包拯到了一个驿站,看见一只青蛙总盯着他,似乎要告状。他跟着青蛙到了一口水井边,发现井里有一具体。”

袁鱼肠的脑子里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那个人是不是在提醒我,剧院子里的那口水井里有一具体?”

这句话似乎触到了什么忌讳,李无帽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四下看了看,站起身,匆匆走了。

袁鱼肠心里的影更浓郁了。他觉得,剧处在某种危险当中,尽管他不知道危险出自哪里。他决定去找梅妆聊聊,提醒她注意安全。

梅妆的屋子锁着门。门前的晾衣绳上挂着一件白色连衣裙,随风飘动着。连衣裙还滴着水,应该是刚洗的。

袁鱼肠怔忡了一阵子,离开了。走出去一段路,他回头看了一眼,连衣裙的袖子上下地摆动着,似乎是在提醒他赶快离开。

今天是周末,剧没什么事,人都出去了,院子里十分安静。

忽然,袁鱼肠想去石板桥那里看看。现在是白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袁鱼肠一个人在柏油路上慢慢地走。

他的脚步很轻,有点飘。

走了一阵子,到了十字路口。那个佝偻着身子的男人竟然还在低头找东西。他抬起头,木木地看了袁鱼肠一眼,又迅速地低下了头。他的脸很白。

袁鱼肠躲开他,继续朝前走。

走了十几米,他突然停了下来。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在梦里,他看到了一个男人,个子不高,脸很白,眼神有点木。

袁鱼肠回过头,怔怔地看着佝偻着身子的男人,惊恐地想:梦里的那个男人是他?为什么会梦到他?

也许只是因为多看了他一眼,袁鱼肠想。

柏油路两旁是法桐树,还没长叶子。路两边的沟里有一些脏水,很黑。更远的地方是一个工地,尘土飞扬。

走了半个多小时,石板桥到了。几只大鸟从桥下惊恐地飞起来,窜上天,高一声低一声地叫,叫声很丧气。

袁鱼肠一边走一边警惕地四下张望。他在寻找那个人。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最后,袁鱼肠在桥上坐了下来。

现在是春天,夏天还遥遥无期,蚊子们就迫不及待地冒了出来。它们围着袁鱼肠乱飞,居心叵测。

袁鱼肠看了一眼那个坟。坟头上长满了不知名的荒草,周围的那四棵古怪的树还没长出叶子,光秃秃的枝桠耷拉着,毫无生气。

这里死气沉沉。

这里风阵阵。

那个在十字路口找东西的男人走了过来。他哭丧着脸,肯定是没找到他想要找到的东西。走上石板桥,他停住脚步,看着袁鱼肠。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眼神没有一丝神。book.sbkk8.coM

“你在等人?”他问。听口音他是本地人。

袁鱼肠想了想,说:“算是吧。”

“等一个女人?”

“不,应该是一个男人。”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不,应该是一个女人。”

袁鱼肠一怔:“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有个女人在这里坐了一夜。”

袁鱼肠马上绷紧了神经。

竟然是个女人!

竟然是个女人?

录音机里明明是一个男人在说话,却有一个女人坐在石板桥上等袁鱼肠,这是怎么回事?袁鱼肠意识到,那个一直藏在录音机里的人,那个一直在暗处搞鬼的人,那个面目模糊的人,终于显形了。

“你看见她了?”袁鱼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看见了。”

“她长什么样儿?”

“不知道。”

“不知道?”

“天黑,我没看仔细。”

“她多大年纪?”

“天黑,我没看出来。”

“她在干什么?”

他沉默了一阵子,突然说:“我说了你可别害怕。”

袁鱼肠一怔:“你说。”

他低低地说:“她在化妆。”他看了袁鱼肠几眼,又补充了一句:“她左手拿着镜子,右手拿着口红,一下一下地抹。”

“化完妆她干什么了?”袁鱼肠又问。

他的脸色变了一下,有些惊慌地说:“她一直在抹口红,天快亮的时候才走。”

“她去哪儿了?”

他往剧的方向指了指。

袁鱼肠紧紧地盯着他,判断他是不是在撒谎。

他低下头,把表情藏起来,慢慢地走了。

袁鱼肠突然问:“你一直在找什么?”

他没回头,也没说话,径直走了。

袁鱼肠并不确定这个举止怪异的男人到底有没有问题。他四下看了看,离开了。回去的时候,他的脚步明显比来时慢了很多。他心里的影面积更大了。之前,他只能确定是剧里的某个人在搞鬼。现在,他又掌握了一条新线索:那是个女人。

里只有两个女人:梅妆和莫莫。

梅妆喜欢化妆,莫莫的职业就是给人化妆,她们都符合那个男人描述的特征。

石板桥上的女人到底是谁?

袁鱼肠认为是莫莫。原因很简单:他喜欢梅妆。在他的心里,梅妆无比纯洁,不可能与谋诡计扯上关系。

回到剧,袁鱼肠上睡觉。昨天晚上他没睡好。他在心里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等到晚上,再去石板桥看看。

他迫切地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一觉醒来,太已经落山了。

袁鱼肠去找老借了一个强光手电筒。天黑之后,他出门了。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柏油路明晃晃的,两旁一片漆黑。

月亮挂在天上,青青白白的,有点冷。book.sbkk8.cOm

袁鱼肠回头看了看,剧已经看不见了。他回过头,继续朝前走。柏油路上到处都是坑,他小心地盯着脚下。快到石板桥的时候,他敏感地抬起头,头发“刷”一下竖起来了。

石板桥上坐着一个人,看背影,应该是一个女人。

袁鱼肠借着手电筒的光,死死地盯着她。

她背对着他。从动作上判断,她似乎是在化妆,抹口红。

难道是莫莫?

袁鱼肠慢慢地凑过去,壮着胆子喊了一声:“莫莫?”

她没反应。

袁鱼肠确定她听见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回头。他有些害怕了,一步步朝后退。平时,莫莫总是冷着脸,沉默寡言,现在她神神秘秘地出现在这里,鬼知道她要干什么。

袁鱼肠掉头往回跑。

她没有追上来。

还没跑到剧门口,袁鱼肠看见一辆出租车驶了过来,梅妆和莫莫从车上下来,走进了剧。莫莫回头看了袁鱼肠一眼,眼神有点冷。

袁鱼肠呆住了。

梅妆和莫莫都没去石板桥,那个女人是谁?

袁鱼肠越想越不甘心,又折了回去。

在路边,他捡了一根木棍,抡了几下,觉得挺顺手。他想:不管石板桥上的那个女人是谁,只要她做出任何危险的举动,立刻地用木棍猛砸她的脑袋。

他豁出去了。

月亮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悄悄地躲进了云层,天地间漆黑一片。

这是个危险的征兆。

袁鱼肠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朝石板桥走去。

他扑了个空。

他用手电筒四下照,寻找那个女人。同时,他不停地转身,害怕那个女人突然出现在他背后,轻轻地拍一下他的肩膀,或者幽幽地喊他的名字,那样他很可能会被吓疯。还好,背后没有人。

周围也没有人。她去哪里了?荒草丛里?水坑的浮萍下面?石板桥底下?或者,她已经离开了?

手电筒的光渐渐暗下去,照不到十米远。它快没电了。

袁鱼肠扔下木棍,回去了。

里没有一丝光。

回到屋里,袁鱼肠开了灯,看见录音机还在桌子上。它的两个喇叭像是一对巨大的眼珠子,冷冷地看着袁鱼肠,似乎是在嘲笑他。

袁鱼肠呆呆地坐在了上。他十分后悔。第一次看见那个女人的时候,应该冲上去看看她到底是谁。

或许,那个女人还会出现。

怀揣着这个恐怖的语言,袁鱼肠睡着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袁鱼肠又和李无帽聊了起来。

袁鱼肠说:“昨天晚上,我在石板桥上看到了一个女人。她在化妆,抹口红。”

李无帽的眼睛一下瞪大了:“你看见她了?”

袁鱼肠立刻意识到这里面有问题,立刻问:“你知道她是谁?”

李无帽没说话,表情怪怪的。很久以前,袁鱼肠问他为什么不能靠近那口水井,他就是这幅表情。难道那个女人和那口水井有关系?

过了一会儿,李无帽很严肃地说:“以后,你别去石板桥了。”

“为什么?”袁鱼肠追问。

“那地方有问题。”

“什么问题?”

“走,到外面说。”

站在光下,李无帽讲起了一段往事。

很多年前,剧里死了一个女人。她姓周,是剧的化妆师,长得非常漂亮。

那一天,剧外出表演,很成功,晚上回来长请大家喝酒唱歌,折腾到半夜才睡。第二天早上,有人发现她死在了水井里。

这件事一直没有结果。

如果是他杀,动机不明。

如果是自杀,原因不明。

最后,剧出了一大笔钱平息此事。她的丈夫拿了钱,同意不再追究此事,把她埋在了石板桥的右边,还在坟头周围种了四棵古怪的树。

这件事被定为意外事故。

从此,剧多了一项制度:不许靠近那口水井

李无帽最后说:“她死了之后,剧的一个男演员辞职了,听说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城市,再也没有回来。”停了停,他又说:“听说,那个男演员和她的关系有些暧昧,她可能因此而死。”

这一刻,袁鱼肠模模糊糊地猜到了些什么,却说不清。

沉默了半天,李无帽突然说:“你看见的那个坐在石板桥上化妆的女人,其实是个魂儿,真正的她躺在石板桥右边的坟头里。”

袁鱼肠打了个激灵。

李无帽用一种十分凄凉的语调说:“开始,我认为梅妆是五兔子,现在看来,是我弄错了。”他盯着袁鱼肠,一字一字地说:“第二名是兔子,它是一只狗,应该被忽略,你才是五兔子。”

袁鱼肠完全僵住了。

李无帽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让袁鱼肠终生难忘的话:“离开剧的那个男演员和你一样,除了会诗朗诵,还会报幕。”

一阵暖洋洋的春风吹过来,袁鱼肠却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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