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冲他笑了笑。
“哦——去雪菲尔德!”他说着,指尖合一拢在一起,笑眯眯说,“八个基尼,怎么样?”
“谢谢你!”保罗红着脸,站起身说,“你明天来吗?”
“明天——星期天?是的。你能告诉我下午火车的发车时间吗?”
“四点十五分中央车站有一趟车。”
“到你们家怎么走?要我走着去吗?”医生微笑着问。
“有电车,”保罗说,“去西园的。”
医生在本子上记了下来。
“谢谢你!”医生说着跟保罗握握手。
接着,保罗回家去看了看父亲,现在米妮照顾着他。沃尔特。莫瑞尔现在头发已经白了很多。到家时,保罗看见他正在园子里挖土。他已经给父亲写了一封信。
父子俩握了握手。
“嗨,孩子!你回来了?”父亲说。
“是的,”儿子回答,“不过今天晚上我就得回去。”
“是吗,天哪!”莫瑞尔叫道,“你吃过饭没有?”
“没有呢。”
“你总是这样,”莫瑞尔说,“快来吧。”
父亲有些害怕儿子提及妻子。父子两人进了屋,保罗一声不吭地吃着饭。父亲双手全是泥巴,袖子卷着,坐在他对面的一张扶手椅子里,望着他。
“喂,她咋样了?”终于,莫瑞尔小声问道。
“可以坐起来,也能被抱着下楼喝茶了。”保罗说。
“真是上帝保佑啊!”莫瑞尔叫道,“我希望我们不久就能接她回来。诺丁汉姆的那个医生说了些什么?”
“他明天要去给她做检查。”
“啊呀,他真的要去吗!”那恐怕得用一大笔钱吧!“
“八个基尼!”
“八个基尼!”莫瑞尔几乎喘不过气来,“哦,咱们得想法弄钱去。”
“我能付得起。”保罗说。
父子俩沉默了片刻。
“她希望你能跟米妮和睦相处。”保罗说。
“好的。我很好。我也希望她跟以前一样健康。”莫瑞尔答道。“只是米妮太滑头。”他神情忧郁地坐在那里。
“我三点半就得走了。”保罗说。
“辛苦了,孩子!八个基尼!你看她啥时候能好?”
“得看明天医生怎么说了。”保罗说。
莫瑞尔深深地叹了口气,屋子里显得异常的空寂。保罗感到他父亲苍老孤独,一副茫茫然有所失的样子。
“下个星期你得去看看她,爸爸。”他说。
“我倒希望下个星期她已经回到家里了。”莫瑞尔说。
“如果她没回来,”保罗说:“那你就一定得去。”
“我不知道上哪儿去弄钱。”莫瑞尔说。
“我会写信告诉你医生说了些什么。”保罗说。
“可你的信文绉绉的,我看不懂。”莫瑞尔说。
“好吧,我写得简单些就是。”
要求莫瑞尔写回信可没什么用,因为他除了自己的姓名外几乎什么都不会写。
医生来了。伦纳德认为有责任叫辆马车去接他。检查没用多久。安妮、亚瑟、保罗和伦纳德在客厅里焦急地等待着。两个医医生冲他笑了笑。
“哦——去雪菲尔德!”他说着,指尖合一拢在一起,笑眯眯说,“八个基尼,怎么样?”
“谢谢你!”保罗红着脸,站起身说,“你明天来吗?”
“明天——星期天?是的。你能告诉我下午火车的发车时间吗?”
“四点十五分中央车站有一趟车。”
“到你们家怎么走?要我走着去吗?”医生微笑着问。
“有电车,”保罗说,“去西园的。”
医生在本子上记了下来。
“谢谢你!”医生说着眼保罗握握手。
接着,保罗回家去看了看父亲,现在米妮照顾着他、沃尔特。莫瑞尔现在头发已经白了很多。到家时,保罗看见他正在园子里挖土。他已经给父亲写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