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一陰一寒
这时,身后的灯突然闪了一下,白秋寒快速地向后看了一眼。
身后是空空的地面和长长的走廊,寂静得让人有种窒息感。
白秋寒关了电脑,刚要爬出柜台,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和之前瘦警察给他的那张名片,按照上面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通了,对方接起电话。
白秋寒对着电话说: “杨警官,你好,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打扰你。”
白秋寒又说: “我想麻烦你帮我查一下王海生的出生日期是什么时候……不……不……仅仅是因为我以后想在他生日的时候去看望一下他的母亲,没别的意思,请您多帮忙……”
过了一会儿,白秋寒的脸变得极其震惊: “杨警官,你确定他是4月1日出生的吗,没看错?”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白秋寒颓废地挂了电话。
虽然王海生的生日就在愚人节那天,但这件事一点都不好笑。
杜凌峰与白秋寒的生日是同一天。
而王海生与他们俩的生日只差一天。
白秋寒思忖再三,决定还是要找到杜凌峰。作为死一党一,他想与杜凌峰商讨分析一下目前遇到的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事。
他又鬼鬼祟祟地往回走,经过102病房时,他发现里面的灯已经全黑了。而他又实在没有胆量推开门探个究竟。
又走过105房,白秋寒来到杜凌峰住的106号病房前。
106病房里的灯亮着。白秋寒不清楚杜凌峰在不在里面,刚想踮起脚透过窗户看看,却发现门板的小窗户玻璃被人从里面贴满了密密麻麻的黄表纸。黄表纸上还写着既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的怪字和各种奇特的符号。
这些大小不一,字迹吊诡的纸条在窗户上贴了个密不透风。
走廊里的灯管莫名其妙地闪了一下。book.sbkk8.coM
白秋寒趴在门板上仔细听了很久,里面没有一点声响。
他壮起胆子,敲了敲门。
房间里没有人回应,更没有人来开门。
他又敲了几下。
里面还是死一般寂静。
白秋寒轻轻推了一下门,门板悄无声息地开了。灯光下,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所有的物品整整齐齐。
白秋寒看了看门后,检查了一床一底,都没人。只有一个解释,杜凌峰今天晚上没在这儿住。
白秋寒长出一口气,关上门转身回到自己病房,从里面把门板锁上。然后又检查了墙角和每个一床一底。他和衣躺在一床一上,扭头看到一床一脚的衣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一件白大褂。
白秋寒实在想不起来这件衣服是一直在这挂着还是刚才趁他不在时有人放上去的。
他起来走到衣架前,仔细看着这件白色的工作服。
这是一件很普通的大褂,有七八成新,袖口和衣领处有些污渍。
它静悄悄地挂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白秋寒开着灯再次躺下了。
白花花的天花板,白花花的墙,白花花的一床一单。白秋寒被一片白光笼罩着。这令他无法入睡。他刚想起身去关灯,灯管攸地一下,灭了。
排山倒海般的黑暗瞬间侵吞了白秋寒。
白秋寒老老实实的躺在一床一上,他的耳朵机敏地捕捉四周所有的声响。
静谧如斯,一切正常。
白秋寒慢慢阖上了眼睛。book.sbkk8.cOm
过了不知多久,白秋寒猛地睁开眼睛,本能地四下打量。
窗外的月光从窗口透进来,将房间照的影影绰绰,黑处更黑,白处泛灰,没有什么异常。
白秋寒放心地把眼闭上了。
突然他一下子想起什么,蓦地睁开眼睛,向一床一脚看去。
衣架上空空如也,那件白大褂不见了。
白秋寒的心攸的缩成一一团一,睡意全无。
对面的病一床一上“咯吱”响了一下,像是有只脚踩在了一床一上。一床一板不堪重负,呻一吟了一声。
白秋寒将头偏过去,艰难地用眼睛一点造搜寻,当他看到对面病一床一时,头发顿时竖了起来。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张一床一上。
白秋寒的心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很久很久,那个人像死了一样动也不动。
白秋寒硬着头皮,鼓起勇气小声说:“朋友,你是……”
谁字还没出口,那个人从一床一上一跃而起,跳在地上,四肢着地地满地爬行。
是隔壁那个怪物。
白秋寒惊骇欲绝,赶忙也跳下一床一去开灯。
他连按几次开关,才想起来,刚才已经停电了。
地上的怪物听见白秋寒摁开关的声音,竞慢慢站了起来。
白秋寒把自己的嘴捂上了。
那个怪物的整个身一子被白大褂罩在里面,肩膀上面秃秃的……
它没有头。
白秋寒魂飞魄散, “一一妈一一呀”一声叫了出来,转身去扭门锁。但门锁已经有了年头,易锁难开。
那个没有头的“王海声”仍直直地站着,似乎很欣赏白秋寒六神无主的样子。
终于门锁在白秋寒全力七扭八扭之下, “吧嗒”一声开了。
锁舌缩回的刹那,他本能地回头看了一眼,隐隐约约中“王海声”不见了。那件白大褂仍孤伶伶的挂在衣架上。
最恐怖的是在白大褂衣领的上方有个白花花的东西在盯着他,右边的衣袖晃晃悠悠地抬了起来,冲他摆了摆……
白秋寒打开门,拼命地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