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老董拒绝了我的采访,跟着吃饭完的老董回到他的宿舍已经将近一点钟,而下午,那张小的木黑板上没有安排,见我又跟着他,老董说:“姑一娘一,该上哪儿就上哪儿吧。这是火葬场,不比别的地方,不好。”
坐在老董的木头椅子上我道:“没事,我不怕。”
放下茶杯老董却道:“你不怕,我怕。”
那天下午,不管我如何说,老董都没有点头,而他的臭脾气在火葬场像是也是有名的。book.sbkk8.coM
回到家的时候,天依旧是一陰一陰一沉沉的,我拿着干一毛一巾擦着湿头发,放下一毛一巾打开电脑,异业的题目已经拟好,而老董的故事被我命名为,生命中最后的声音。
在电脑上记录上今天老董所做的一切和那些死者的故事我就关掉了电脑躺在了一床一上。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我没有去接,躺在一床一上听着答录机里的声音。
来电话的是母亲,自从姥爷突然去世之后母亲变得沉默的了好多,一精一神也十分脆弱,电话里母亲说:“云桑,明天是姥爷的六日,你来,一定要来知道吗?姥爷一直最疼你。”
挂断电话依旧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母亲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而我躺在一床一上迷迷蒙蒙的听着。醒来的时候不知道已经几点,但是窗外还是雨声,我望着漆黑的屋子,想着母亲电话里说的姥爷的六日,云桑这个名字还是姥爷在的时候起给我的,我本姓霍,云取自洁白,桑是取自汉乐府的陌上桑中的桑代表博才。姥爷读书不多却为我取了这样一个雅致的名字,而他却从没有真正的叫过我一声云桑,他总叫我小二。
那样的一爱一称在之后的之后却再也不会听到,而那样一宠一溺的笑脸也成了生命中最后的影像。